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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烨华开始抽泣。

    路千凝看向司凛：“前两天甘沛不是说她情况不好吗？怎么才两天就有这中气骂人了？”

    司凛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。他才没空关心那些与他无关的人的健康。

    路千凝继续看下去。

    “你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？要不是那个女人生不出孩子，我苏家的大门能让你进？”

    司凛听到这里脸色一冷。

    路千凝抓住司凛的手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柯静云提起司凛的母亲，路千凝差点以为甘沛给的这个视频是让他们看着消遣的。

    视频里的柯静云还在骂：“早知道让你生了羽泽，交给那个女人来教，她肯定不会把我唯一的孙子教成现在这样！”

    江烨华终于被燃起了斗志：“你……你想过把羽泽给她？”

    “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？要不是她一声不吭自己跑了我们找不到她，你觉得能自己养孩子？”

    “是你让我认识元洲，是元洲说要娶我在先，你别说得她跑了是我一个人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你顶撞我？！”

    “我也忍你很久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柯静云一口气没上来，又晕了过去，人一歪倒，差点翻了下床，还好被床栏挡了一下。

    看到这一幕，司凛难得眼疾手快，拿着手机背过身去不给路千凝看。

    他自己身陷黑暗，背负包袱，但绝不希望把路千凝带进黑暗。

    视频里的江烨华呆呆地看了好久，才过去把老人扶起来，慢悠悠地按了床铃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估计她有一种想法，这个人死了也与她无关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，江烨华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付出。

    她见过苏元洲之后，是真的喜欢他的，可她心里明白，苏元洲一直想着他的前妻。

    虽然不会明显表现出来，也不会对她表示厌恶，但他心底深处的那个人，绝对是司以珊。

    有时候他生气时，或者醉酒时，说出来的那些话，明显不是给她听的。

    在特定的时候，苏元洲会批评她做得不够好，那时他内心的评判标准，肯定是按着司以珊来的。

    因为苏元洲说的那些，她根本不懂，也做不到。

    护士和医生进入病房，对柯静云展开抢救。

    江烨华慢慢退到了一旁。

    司凛看到这里，把视频的精华剪了出来，保存在手机里。

    有些东西，存着不一定会有用，但可以以备不时之需。

    如果是以前，或许司凛也会不择手段，找人把这个片段公布出来，让苏家所有人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可现在不会了。他这么恐怖的话，她会害怕。

    反正苏家这回是没有翻身的可能，唯一的问题是，让他们现在就倒呢？还是等他们玩死自己。

    路千凝见司凛背着她不想让她看，干脆走到窗边继续喝那瓶可乐。

    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，她知道司凛是不愿意她接触到某些阴暗面。

    而路千凝自己，也不认为她的心理素质强大到足以去理解这些事情。

    司凛做完一切才发现身后空了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下床走过去，站在路千凝身后犹豫了好一会，才轻轻地伸出双臂从她身后环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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