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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为是公司的联欢晚会，路千凝曾经也参加过，知道大家都是只为了完成任务，不会特别认真地准备什么。

    所以她也没有那么傻，一曲给全部跳完。她只跳了一段，大约两分钟左右，就结束表演下台了。

    所有人看得意犹未尽。

    路千凝在后台找到了她以化妆师身份带进来的唐岚岚。

    “凝姐，够燃够飒啊。”唐岚岚竖起大拇指。

    路千凝找纸巾印了印脸上的汗：“怎么你也学甘沛叫我凝姐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这不是看了你的表演之后发自内心的吗？”唐岚岚一脸狗腿表情。

    “切。出去外面，帮我卸妆。这里热死了。”路千凝转身出去。

    唐岚岚拿起东西跟了出去。台上的第二个表演是小组唱，比起路千凝的表演，实在乏味得多。台下的观众几乎全在聊天。

    坐在路灯下，吹着习习的凉风，远离了舞台的喧嚣，她又回归原本的样子。

    唐岚岚手上的卸妆巾正准备放到路千凝脸上，一道黑影遮住了路灯的光。

    两人同时抬头。

    唐岚岚看到是司凛，先是一惊。又按耐住心中对司凛的那一丝恐惧感，朝路千凝诡异地一笑，把卸妆巾塞到司凛手上：“我还有急事，先走了。你帮她卸。”

    “喂！唐岚岚。”路千凝起身，又被司凛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司凛没有说话，把卸妆巾换到左手，轻轻印在路千凝的脸上。

    路千凝被冰凉的卸妆巾冷得一个激灵，目光移到一边。

    司凛左手轻轻地在她脸上擦着，右手好像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，一直悬空在旁边，又不敢碰她。

    路千凝偷偷把瞳仁移过去。

    司凛正专注地擦着，动作轻柔，目光专注。

    路千凝脸上一热。他好像还是第一次靠她那么近吧。橙黄色的路灯灯光下，衬得司凛的目光特别柔和。

    没想到他那双空寂的眼睛，还会有这样的神采。

    路千凝看得有些呆了。

    “啊嗤。”司凛突然打了个喷嚏，连他自己都懵了。卸妆巾拿在手上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他还来不及说声抱歉，喷嚏接二连三。

    路千凝马上跳起来退到一边。她知道他肯定是对她某些化妆品或者发胶之类的味道过敏了。

    路千凝伸手：“还是我自己来吧。你回去看表演。”

    司凛站着不动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路千凝不解。

    司凛见过路千凝那些乱七八糟的妆容，但没有认真看过这么清纯的她。淡淡的妆容，满满的少女感几乎要溢出屏幕。

    他又一次讨厌自己对味道过敏的特性。刚才……他是真的想帮她把妆卸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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