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棵歪脖子老槐树的阴影里,两道人影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。 其中一人,正是几天不见。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眼窝深陷、脸色蜡黄的张二狗。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,此刻燃烧着怨毒与贪婪交织的火焰。 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片热火朝天的工地。 站在他对面的,是一个身材敦实,皮肤黝黑,肩上搭着一张弓的汉子。 这汉子三十岁不到的年纪。 一双眼睛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精明和锐利,正是村里唯一的猎户,马保国。 “马哥,你看到了吗?” 张二狗的声音压得极低,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。 “青砖大瓦房!一天三十文的工钱还管肉!这手笔,你见过吗?县城的员外老爷都没这么阔气!” 马保国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。 烟雾缭绕中,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是“嗯”了一声。 “我跟你说,”张二狗凑得更近了,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马保国脸上,“他方寒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孤儿,哪来的这么多钱?他肯定是走了狗屎运,在后山里挖到了什么宝贝!” 张二狗的眼睛里冒着绿光,语气充满了煽动性:“我猜,八成是前朝哪个大官留下来的宝藏!金子!银子!肯定还有不少古董宝贝!要不然,他能这么糟践钱?” 马保国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。 说不眼红,那是假的。 他辛辛苦苦进山打猎,十天半个月冒着生命危险。 换来的钱,还不够方寒家工地上一天的工钱。 这巨大的落差,怎么可能不眼红!! “马哥,你想想,”张二狗继续添油加醋,“咱们俩联手,趁他哪天落了单,把他给做了!到时候,他家里的那些金银财宝,还有那两个水葱儿似的婆娘,不就都是咱们的了?” “只要干得干净利落,谁知道是我们干的?到时候咱们拿着钱,远走高飞,去哪不能当地主老爷?” 张二狗越说越兴奋,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左拥右抱,大口吃肉的美好未来。 马保国吐出一口浓烟,终于开了口,声音有些沙哑:“这事儿,不好办。” 他想起了那天在方寒家门口,张二狗被方寒电的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。 口吐白沫,浑身抽搐的场景。 还有方寒当时那平静得吓人的眼神。 他总觉得,方寒这小子,身上透着一股邪性。 马保国将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,熄灭了火星,摇了摇头。 “风险太大,我不干。” 第(3/3)页